凌晨三点,本该是夜阑人静的时候,某高级会所外却是警灯闪烁人头攒动。这些男男女女,除去会所的员工和外围的围观群众,无一不是衣着光鲜有些头脸的人物,若放在平时随便拎出一个都绝不是会甘心等待被盘问的主,然而此时却都面如死灰安静如鸡。
“王组,我们在尸体身上发现了这个…”
一名小警员将一个装着带血卡片的证物袋递给刚刚赶到的专案组组长王耶博手中。
“又是他……”
王耶博看着证物袋里的卡片上熟悉的“X”,尽管他可以肯定这的确是那人留下的,可他的直觉却一直在否定最近这两次的杀人案是那人所为。
“不对,不是他……最近两起案子很有可能是模仿作案……”王耶博对小警员说。
“为什么不是他?我看就是他,或许他改变作案方式了呢?”
一个声音打断了王耶博的话,来人语气中带着明显针对之意。
这人是一年前空降到局里的,据说有些背景,一直想接手专案组,可没想到老组长在退休前坚持说服领导将专案组交到了王耶博的手里,因为没有人比追查了“X”两年的王耶博更了解这些案子和“X”。
王耶博将证物袋交还给小警员,转身直视来人,淡淡说了句:“两年,他的手法从未变过,不可能突然改变行事风格。”
“那可不一定,这些人都是疯子,尤其是像他这样高智商的罪犯,也许开始不满足以往那样的小打小闹了,不是吗?”
“犯罪嫌疑人……”
“嗯?什么?”
“在没有定罪前,你只能称呼他们为犯罪嫌疑人……”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不,犯罪嫌疑人是犯罪嫌疑人,罪犯是罪犯!”
王耶博在原则问题上素来有自己的坚持,他的坚持让来人无语,也不想在这个称呼问题上一直与他纠结,白了他一眼,径自去了另一边协助录口供。
王耶博环顾四周的人群,他相信凶手一定在人群之中,也许“X”也在其中。
人群中,有一个人也在看着王耶博,他听到了他与那人的争论。
“真是个有趣的人”那人想着,唇角浮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